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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俺姥爷的坟，咋了？”肩膀散发的疼痛，令我不得不龇牙咧嘴的回答他。
可我没想到臭老头的力气更大了。
他两眼冒着精光，嘴唇也有些哆嗦。好半响才松了手，却用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那种触感，就像被羊拉子（毛毛虫）爬过似得，又疼又痒，就差没肿起来。
“娃娃，你今年多大啦？”臭老头笑眯眯的盯着我，怎么瞅怎么瘆人。还有他朝我张嘴的瞬间，简直比几年没刷过的茅厕还臭。
难受归难受，可这老头儿突然变的贼热情，不会是个人贩子吧？
我不敢说实话，就说自己十六。
隔壁村的两娃就是上学路上丢的，大人们说是被人贩子拐走，都大半年了还没消息。万一这老头儿就是人贩子，那我还能回去见爹妈？
“十六？不对不对。”
臭老头缓缓抬起右手，拇指于其他四根手指间来回碰撞。
不大会儿，他又露出两排丑陋的大黄牙，说道：“小娃娃，你先回去吧。记得让你爹妈多烧些饭菜，老头子这饿了两三天，是该好好享受一番了。”
见老头儿说完朝木屋走，我当即向前挪了挪脚，打算提醒下。毕竟姥爷说的故事，就是以这间小木屋为中心。可转念一想这老头儿连我姥爷得坟都敢挖坟就来气。
不料老头突然调头回来，眯眼笑道：“嘿嘿，还有烟啊酒啊啥的，可别忘了撒。”
“你个不要脸的臭老头儿，挖了俺姥爷的坟，还想来俺家蹭吃喝？想得到挺美！”
我边骂边退，眼见着木屋若隐若现，立刻转身拼了命的往回赶。直到下了半山腰，才大口喘着粗气。怎料就在这时，耳旁竟再次传来臭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个小逼崽子，待老头子我下了山，之后再好好收拾你！”
我猛地转身，不可思议的瞭望山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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