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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离婚协议书
顾北棠最终还是没死成。
孩子生下来了。
死胎。
已经成型的女孩儿。
做完流产手术，顾北棠被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模糊中，她好像听到了婆婆王素的声音。
“怎么搞得，孩子说没就没了，不是让你看着点吗？我打电话给苏奕，他不接我电话是怎么回事儿？真是气死我了。”
“夫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今晚少爷会突然回来，也没想到夫人会不小心滑倒……”
王素拉高了声音：“自己滑倒的？还真是不小心，没用的东西。早知道……”
陈妈接着说：“夫人，不过……那个孩子，是个女孩。”
“搞半天是个女孩啊……”
王素失望。
“那算了，我还以为是个儿子呢，当初肯让她和苏奕结婚，完全是想着她能给我们苏家生个长孙的，没想到……”
王素的声音弱下去了。
顾北棠听不清明，也不想听了。
阳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看起来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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