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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吴大利说。
陶笛不由得搓了搓手。
“前几天,是我第一次见我姐哭。这么多年,我姐都没有哭过,奶奶没了的时候,她没有哭过,我妈没了的时候她还是没哭过,就连她那年从S市回家,差点被我爸卖给别人当老婆的时候她都没哭过。”
陶笛瞪大了双眼,但吴大利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接着说:“那会儿我爸在外面欠了好多钱,他简直穷疯了,非让我打电话把我姐叫回来,还假装自己要死了,说要好多钱,我姐吓得过了一个星期就跑回来了。她一回来我爸就要把她卖了,我以为她会吓哭,谁知道她没哭还笑了。她笑着对我爸说:‘可以啊你,你还想把我卖了?’看她笑的那样子,我真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真怕她拿刀砍了我们。
“结果,她丢给我爸一张银行卡,让我爸还了债,然后就又要准备回S市,我就奇怪她为啥一定要回S市,我就问她。她说,有个人在等她,她不能失信。但是我爸不干,我爸还想让她伺候呢。我爸非说自己有病离不得人,结果第二年春天,他上山的时候摔下了山,成了瘸子,这下真的要人伺候了。”
吴大利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陶笛听得有点瞌睡。
“我那年也刚好初中毕业了,就说出去打工,我姐非要我读书,我又不是读书的料,我就在县里打工去了。但是我年纪小嘛,只能打打零工,去工地上搬砖。过了两年,我爸终于死了,我姐还是没哭,埋了我爸第二天就带我来S市了。”
“哦。”陶笛捧场地点头。
“就是我这个这么厉害的姐姐,打架从来不会输的人,居然被你气哭了,我真是想知道你咋做到的?”说着吴大利双手环胸,有点不满,“我姐姐成绩很好,就是我爸不让她读书了,不然我姐能看上你。”
这话该怎么接?陶笛讪笑。
“对我姐好,不然,我饶不了你。”说完他立马站起来,朝厕所跑去,“妈哟,跟你说话,尿都忘了撒了。”
就在这时,吴佳音拎着几个塑料袋进了门。
“你回来了。”陶笛连忙站起来。
“拿去。”说着递给他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热腾腾白花花的薄皮大包子。
“谢谢你。”他接过就拿起一个塞嘴里,满嘴香气——是他最喜欢的芹菜馅。
吃完早餐,陶笛赖在吴佳音家里不走,因为今天吴佳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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