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蘑菇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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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蘑菇的小姑娘

在奔萨有好几个中国人，其中一个就是高蒙老师，他通晓欧洲史，更是俄罗斯通，这个创作营中他也是资深艺术家。到营地的当晚，高老师就提出带我们摘苹果，说这里的野生苹果多得很，都没人摘，最后只会烂在地里，绝对的绿色食品。

作为中国人的我们立马睁大双眼，还有这等免费的好事？我都有些半信半疑，因为在国内野生的东西不到深山恐怕看不到，如若路边长出朵向日葵，或者某个农户的果树探到墙外，那一定会在未成熟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想让孩子享受采摘的乐趣，就要到农业园、葡萄园，门票很贵不说，最后采摘的蔬菜水果也不是什么绿色无污染。

满园雕塑关不住

免费的，想想都兴奋，于是我们兴奋地上路了，队伍在不断地壮大，中国大陆四个，中国台湾一个，韩国三个，浩浩荡荡一行亚洲人奔向美妙的野生苹果采摘地。一路上，我们不断地拍照、合影，用不太好的英文交流着，开心地笑着，在田野里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苹果树很多，茂盛地生长着，就是没有一个苹果，高老师不好意思地感叹说：那是今年没长，果树有时会休息一年，不结苹果。果树专家们，他说的是真的吗？

哈哈哈哈，我并不是很失望，因为真的有满树的苹果我会更加意外，艺术家们不甘心结束此行，于是我们摆着各种摘苹果的姿势拍照，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个隐形的苹果！

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对自己作品的完成进度更加有数，便轻松了许多，高老师又说：我们采蘑菇去吧，这里的蘑菇多得很，俄罗斯人懒得采。

对于采蘑菇我是有些经验的，记得小时候，总是在雨后清晨和小朋友成帮结伙地去采蘑菇，蘑菇不多，再加上没有经验，自己脚边的蘑菇总被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采走，又后悔又生气，总之每次采的蘑菇都不够做一盘菜，之后也是，听说哪里有蘑菇，就有很多人去采，妇女儿童一大帮，真的是人比蘑菇还多……虽然上次的苹果没有摘成，对高老师的信任依然不变，还是摘苹果的原班人马，开进河对岸的白桦林，记得那首朴树的《白桦林》吗，触景生情，哼哼着调，歌词记不住了。

一路穿草地，两腿泥都不必说了，到了树林里，那蘑菇数量真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壮观的，仿佛是种在里面的，一个挨着一个，你大可以站在一个地方，只转一圈便采一袋子，无须走路。

苹果熟了的日子

那时我们露出贪心挑剔的本性，只采不大不小的，过老小伞裂开的不要，上面沾着树叶的不要，看着不好看的不要，在这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就算这样挑三拣四，没多久也就都采满了袋子。这期间没看到我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来采蘑菇，树林里只有我们的惊叹声、笑声。拎着满载的蘑菇，我们在路边装作卖蘑菇的，可是生意不好，后来只有我们自己人互相扮作卖家和买家，拍照合影，以表示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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