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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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婷婷从自责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一个开朗、活泼的她又回来了。

早上出门，又遇到了下雨，地面湿漉漉的，一些低洼的地方已经有积水了。殷婷婷犹豫了一下，她对下雨天开车还心有余悸，眼看小雨变成了中雨，她决定不开车了，坐的士去上班。

她今天比平时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还没有到上班的高峰期，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一辆空载的士过来了，她伸手拦了下来。

工作饱满，日程安排紧凑，心情好，殷婷婷感觉时间也过得快一些。上午与营销团队成员讨论了三个小企业的贷款，下午参加了省分行的视频会，一天就过去了。

中午雨停了，下午是阴天，但下班的时候又下起了雨。这老天爷似乎与上班族过不去，在上班下班的时候下雨，专找他们的麻烦。

殷婷婷打着雨伞，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加之又是雨天，在路边候车的人不少，过往的出租车基本是满载，很少有空载的。好不容易来了一辆空车，立即有几个人围了上去。等候了10多分钟，殷婷婷还没有坐上出租车。

正当殷婷婷焦急等候时，一辆白色东风标致小车停在她身边。右前车窗落下来了，杨志浩侧着脸，问殷婷婷是在等车还是等人，等车就上来吧，我送你一程。殷婷婷喜出望外，忙收起伞，拉开车门上了车。

今天没开车出来？杨志浩问。

是啊，早上出门正赶上下雨，我就没有开车。

也好，下雨天事故多，还是安全最重要。

雨水打落在汽车玻璃上，雨刮器来回扫动着。两人没有说话，杨志浩安心开车，殷婷婷两眼注视着汽车视频上播放的MTV画面。

一首歌曲播完了，画面上出现了刀郎的《西海情歌》。一会儿，刀郎低沉、哀怨、苍凉的歌声响起来了。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太悲凉了。杨志浩说着，就要伸手去按键换歌曲。

不换，就听这一首。殷婷婷说。

杨志浩把手缩了回去。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歌曲述说的是一对恋人惜别后主人公的伤心感受。悲鸣的歌声，把一个失恋人的伤心感受表达的淋漓尽致。听着，听着，殷婷婷也进入了歌曲里的境界，她仿佛看到了失去最爱后的失魂落魄，邋里邋遢，茫然不知所措，一幅惨兮兮的可怜相。突然间她打了一个寒战，感觉这首歌就是为她和杨志浩写的。杨志浩刚才想换掉这首歌，是不是这首悲凉的歌声换起了他不堪回首的那一幕？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吗？

殷婷婷偷偷地瞟了杨志浩一眼，杨志浩一脸凝重，两眼盯着前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是不是也进入了歌曲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