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大学学识学院院长办公室内，徐秀贤正襟危坐，在他对面的是院长石冬青。石冬青一言不发地看着徐秀贤，徐秀贤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石院长，您今天让我过来，是有工作要安排吗？”
石冬青板着脸：“徐老师，我记得你已经在道法真言系担任了三年助理讲师？”
“是的，石院长。当时还是您面试的我。”徐秀贤点头哈腰。
“今年应该可以申请讲师了吧？”
徐秀贤以为好事将近，连忙起身回道：“这要感谢石院长的栽培。”
“栽培？我可没那本事。”石冬青随手扯了一张纸，擦着桌上并不存在的污渍。
徐秀贤脸色发白：“石院长，我是犯了什么错误吗？我可是一直听您的，工作也……”
“听我的？”石冬青打断徐秀贤的发言，厉声道，“我让你去拆郝运的台了吗？我让你去丢道法真言系的人了吗？”
“石院长，我，我们，大家是不忿一个助理讲师……”徐秀贤支支吾吾道。
石冬青再次打断徐秀贤的话：“好了！徐老师，你不用在这里和我搞法不责众的那一套，我只要一个名字，是谁让你挑这个头！”
“没有谁，是我们出于义愤……”
“义愤？全校几百个老师，都推你一个徐秀贤出来？你是当我傻，还是想让我当你傻？”石冬青把纸丢进垃圾桶里，“徐老师，想清楚再回答。”
徐秀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咬着牙说道：“方老师。”
“方端平？你的讲师？他不够资格吧，你再仔细想想。”石冬青似笑非笑。
徐秀贤这才明白石冬青的意思，脸色更白了，试探着问道：“董休冉董教授？”
“为什么？”石冬青不置可否。
“去年西方法咒系杜日笙杜主任退休后，原本应该由董教授继任，结果莫校长从凯瑞大学邀请到布罗雷斯教授来接任西方法咒系主任，董教授一直心怀不满。”
“哎，老董学识水平可以，可是心胸嘛……”
得到鼓励的徐秀贤说话顺畅很多：“看到莫校长又从凯瑞大学带来了郝老师，董教授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莫校长真当白燕大学无人了吗？凯瑞大学的和尚才会念经？’”
石冬青惊讶道：“老董真是这么说的？就你听到了？还有其他人在吗？”
徐秀贤思考一会说道：“当时好像李老师和周老师都在，石院长你可以叫他们过来。我们也是想给老领导出口气，就闹大了些。”
石冬青一摆手道：“没必要叫他们过来，徐老师你我还是信得过的。但徐老师记得和李老师、周老师说一声，这种事情不要出去乱讲，对董教授、对道法真言系的影响都不好，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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