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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染逃到了距离沈砚一段距离的位置坐下，不知道是被缠着生气了，还是掩饰慌张，他微仰着头一口喝掉了一杯酒。
因为过于仓促的动作，晶莹的酒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少年粗暴地用手背抹了一下。
昏暗迷醉的灯光下，他瓷白的肌肤上浮现出浅浅愠怒，那双原本就莹润潋滟的眸子在酒气的熏染下缓缓地浮现出一层雾气。
即便如此，他警惕的视线还时不时的朝着沈砚看过来。
而就在少年目光再次与沈砚的眸光交汇的瞬间，他又有些恼羞成怒，孩子一般负气地撤回了自己的视线不去看他。
没一会儿，他又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朝着沈砚这边看了过来。
沈砚翘起唇角，心中一片柔软。
他叫了两杯酒，就坐在距离楚染不远不近的位置上盯着他。
那少年今晚似乎要与沈砚较上劲了，一杯接一杯的喝，但就是不跟沈砚说话。
沈砚没看出来，楚染看样子酒量似乎还真不错，喝了这么多也没见到丝毫醉的痕迹。
想到上次宴会的时候
，他看着酒还如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没想到……都是装的。
沈砚心中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楚染的的确确向他隐瞒了他自己的本性，可沈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情
。
相反，
他因为看到了楚染不一样的一面而窃喜，楚染大概不知道，他现在这副叛逆的模样，比从前乖巧听话完完全全听从别人意见不会丝毫反驳的模样要鲜活很多，更可爱……
可爱的恨不得让人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有脾气，有喜恶，这才是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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