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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天下大道？”
樊胜在内心世界之中，对着面前的零件发呆。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身前骤然出现一道陌生的身影。
正迷糊的樊胜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个激灵，把手中零星拼凑的几个零件摔了个稀巴烂。
“这位先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内心世界中？”樊胜猛地站起身来，悄然后退两步。
“你唤这作内心世界？小小孩童，可笑可笑……”中年男人抚摸着山羊胡须，淡淡笑道，“我问你，你可知天下大道？”
樊胜看着手中的零件，又看着面前男人质朴的衣着，心思微微一动。
“兼爱，非攻。”樊胜垂着眼帘，小心谨慎地说道。
闻言，面前男人的喜色溢于言表。
“想不到万年之后，仍然有后生记得我的言论，可喜可喜。”男人欣慰地说道。
“我十有五而周游百洲，而立之年仍然不成一事，闭关五十载只为求得天下大道。”
“孔师崇尚恢复古礼，然而我认为不成。”
“洲域大战，白身受难，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只能成为待宰羔羊。”
樊胜看着墨师紧锁的眉头，心弦似是被什么东西挑动了一下。
他想起，当初宴请洲主时看到的那些在溪流边用瓢舀水喝的百姓。
他想起，当初冥海盛会时看到的无数紧锁的门窗、听到的低低啜泣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樊胜默然片刻，旋即不自禁地开口成诗。
“好诗，你有成为文王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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