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芙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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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属于在不紧不慢地紧紧跟着，一直在等待出手的机会。

落日间，山林渐渐开始起雾了，直至在那山头间最后一丝暖阳被吞没时，一道道暗器就融入了林间，四面八方似疾风朝着谢如雪和柳如花而去。

两人耳力听着周围急速又疯狂发射而来的暗器，运起武功各自反击。

反击前，谢如雪亲拍了一下清风的脖颈，脚尖轻轻一蹬地，便飞身而上，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似飘带的软剑。

而柳如花则直接旋转着手中的竹萧，从明月身上直接飞出。

两匹马儿好似习惯了这种追杀时刻，配合着各自的主人离开的那一瞬间，就急速躲避地跑出了被包围的路径，快速地离开了这杀戮场，完美融入这山林雾中，只听见“哒哒哒、、、”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声响。

急速而来的暗器很快，但谢如雪的反击更快，那似飘带的软剑因内力的注入，变得笔直、坚硬、锋利。

剑很快，很利，如一阵风过，如残影般一横一刺一挥间，暗器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众人只听见穿透衣料的插入和撕裂声，以及人闷哼倒地的重力砸下去的大响声。

雾气越来越大，像吞噬的怪物般张开了大口，只听见一道道兵刃对接之声密密麻麻地响起，一阵又一阵重物倒地之声落下。

柳如花专心对付眼前暗杀自己的人，看着这刀法，柳如花认出了眼前之人是谁。江湖上有名的刀法大成之人，可惜重利，被师门逐出，刀很快，但柳如花手中的竹萧更快。

此时站在树尖的谢如雪，右手软剑一转，树尖被剑气割落的叶子随着剑气一挥一刺，犹如风雨飘过，下面飞上来的众人只是觉得身上一凉，还未出手，便直接坠落在地。

只听那林间迷雾中，一声一声重物坠落的哀嚎声，如有林间刚入的夜行者听到，恐第二天就会传出鬼灵精怪之事，吓吓夜间赶路之人。

等到柳如花搞定身前那一批人时，回头便看见，地上躺的全是被挑断手脚经脉的黑衣人，有男有女，皆是江湖中一等末二等高的高手，没死，但人废了，柳如花也看看自己身前躺了一地的人，同样亦是如此。

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暗自感叹道“英雄所见略同，都不是好杀之人，这些人当个普通人生活也挺好的”。

这一帮江湖人，如果遇到的是一两个一流高手，恐怕是要折在这些群攻的江湖客中。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一个是世家几百年都难得培养出来的顶尖杀人武器，和一个从小就在上一辈江湖传奇习武之人手中练习，就这点功夫显然是讨不了好的。

好在谢如雪与柳如花两人现今都不是一个好杀之人。一个是过去杀多了，内里本就不喜杀戮；而另一个则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万事随心过日，不爱杀生，只爱探寻查案。

这江湖纠纷，端看的是对方武力是否强过他人，否则，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命天涯，多数难以善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不达目的，便是不死不休。

所以，江湖门派中多数狠人都讲究斩草要除根，就是怕后续不死不休的结局，这一堆人遇上谢如雪和柳如花两人，不知是好是坏。

好的是武功废了，但命还在，但又有几人能想清楚这笔买卖的背后之人是否能让他们活着，与虎谋皮，安能善了，或者自己以前没死的仇家能否让他们活着，就不得而知了。

解决完这一轮的暗杀，不需要半刻，两人便安然走出林间，此时弯弯地月亮早已高高挂起，林间小路边上的两匹骏马儿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悠然自得地踏着步，紧紧挨着一起，偶尔互相碰碰头，再甩甩马尾，两只尾巴短暂地缠绕了一下。

此刻的京都因夜里不禁市，所以天黑了，反而更衬得这夜市如赶集的闹市般，繁花似锦，叫卖不觉。